第120节

没事做，空闲时间多。网上认识的女人在我不断纠缠，恳求，请求下，也有了点进展，答应如果我下棋赢过她，就告诉我名字。
这简直是给我打了鸡血，每天准时上游戏等她。可让人郁闷的是，棋艺日渐变好是没错，可每次还是以失败结局。连输好几天，都输的我心里有阴影，不敢跟她对战了。没次还没开局，心里都会跳的很厉害，彷佛还没开始，就知道要输。
不过为了名字，为了男人的尊严，还是得咬着牙上。拚命翻资料，补下棋知识，差距总算慢慢变小，每次也能杀掉她不少棋子。
浑浑噩噩的棍完一天，开车回家的路上，接到叶紫嫣打来的电话，说她在一个朋友的婚庆，走不开，让我去找廖云松取照片。
有些无奈，最近怎么都是我在跑腿。问她苏峰去哪儿了，她说苏峰从沿梅回来，又赶到北上开会去了。
我有些在意，可这事又不好多问。原本答应妻子今晚一起吃完饭，去看场新上映的电影。
我还想回旋，问叶紫蠕能不能找别人，她撒娇说跟我熟，所以才找我，后面就是一大堆肉麻话，奉承话，什么绅士怎么能拒绝女士请求的话。
有点郁闷，心里潜台词是我算个屁的绅士。不过叶紫嫣把我捧那么高，也不好拒绝，主要是她说跟我很熟，让我心里很痛快。不管是不是真的，听着就很让人舒坦。
我就是这么心软，头脑一热，答应了。又得当跑腿儿的，跟妻子打电话，说有点事儿耽搁一下，晚点回去。忍受了几句狮子吼后，又让我早点回去，开车小心点之类的安慰。
挂掉电话，叹了口，女人就是这么刀子嘴豆腐心。掉头向廖云松的事务所，心里把那半个老头咒了几遍，什么时候让取照片不好，偏偏选这时候。
不管来几次，到这所谓事务所楼下，还是有点不习惯。这垃搬场似的地方，能有生意上门才怪，客户到这里恐怕也会被吓跑。我甚至有点怀疑，叶紫嫣是不想继续来这难闻的地方，才藉故说有事，让我来的。
敲开廖云松的门，进去闻到股很重霉味，没有准备，差点被呛着。接待的小伙一个劲儿赔笑，说是好多天没回来，屋里发霉了。难得跟他计较，让他快点把廖云松叫出来。
小伙说廖云松正在洗照片，让等会。我心里有点恼火，这都什么事儿，让来取照片，结果照片还没洗出来。又不好跟小伙发火，只得忍着等，屋里霉味太重，推开窗户让通风才好一点。
小伙原本还说去倒水，被我阻止了。家都这样，水喝下去，谁知道会不会闹肚子。我站在窗户前等，小伙就收拾屋子。见他一会从屋里端出几个吃剩的面桶，桶边儿上都发霉了，还有
股很重的酸味。一会又从屋里收出几个一次性饭盒，没吃完的饭都变了色，我看的都有点想吐。
平常都过的什么日子，小伙像是已经习惯，啥事也没有，叫我离开窗户。接下来就看到更震惊的一幕，他直接把那些面桶，饭盒，还有吃剩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包，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。
我终于知道下面为何像垃圾场，看到那个装满垃圾的包掉到地上，四分五裂，都洒到路中间去了。我盯着小伙，有点像看怪物，这都是哪儿培养出来的精英分子，恐怕也只有廖云松请得起。看廖云松那副邋遢，吊儿郎当的样子，说不定就是他培养出来的。
小伙满腔无辜的回望我，问我怎么了。懒得费口水，直接说没事，心有余悸的看了眼楼下，希望下次来，不要丢到我头上就好。
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钟，廖云松才踏着双拖鞋，从里面出来。看到他我差点认不出来，双眼凹陷，胡子拉碴，不知道多久没洗头，有些都牯在了一起。邢张原本就不招人待见的脸，更让人不敢直视，如果不是前些天见过，我会以为他是从那个地窖里逃出来的。
接你们这括儿真不划算，这些天差点被那孙子累死。廖云松把厚厚叠照片丢到桌上，打着哈欠，也不管椅子上厚厚的灰尘，一屁股坐到屋里唯一张皮椅上。皮椅也好不到哪儿去，摇摇晃晃，吱吱呀呀，像是撑不了多久。
没理会廖云松，我拿起桌上的照片，入眼就是个漂亮女孩，穿着暴露，胸都快露出来了，衣服薄的都能看见里面没带胸罩。女孩很漂亮，腿也很长，一看就知道是个花季少女。
原本是张很美，很性感诱人的照片。可全被邓毅那张让人恶心的肥脸，还有矮胖的身子破坏。更让人不爽的是，能清楚看到邓毅的手，捏在女孩的屁股上。
估计感受到我的郁闷，廖云松翘着脚抱怨道以前还不了解，现在才知道，那孙子真不是个东西。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少女，居然还为了点小事，不给我的工钱。说到这里不爽，加重语气道太不是东西了。
我瞄了眼，看来廖云松很不爽，连小伙也在后面附和的点头。
起初还有点不理解廖云松在说什么，但随着照片越翻越多，我就理解了。
过的是神仙日子啊闲的没事就出去逛一圈，随便到那个生产厂区走走。又是烟，又是酒，不但好吃好喝招待，还有女人伺候着。廖云松既气愤，又羡幕道，那小鼻子都快歪到一边儿了。
说了不解气，廖云松从抽屉里拿出跟火腿肠，大嚼起来。看他吃的很香的样子，我心头有些抽搐，也不知道那火腿过期没有，吃了会不会上医院。
小伙在后面满腔羡幕，砸吧着嘴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。我暗暗摇头，这小子一天跟着廖云松，过的都是什么日子。冒生冒死的冲在前面，连饭都吃不饱。
回头瞧着手里的照片，我跟廖云松差不多，既气愤又薏幕。照片上个个都是漂亮姑娘，很多还都是刚出身社会的小姑娘，就遭了这头狼的毒手。一叠照片全是搂搂抱抱，亲亲我我，唯一就是场景变了，女人变了。没变的都是邓毅那头猪脸，和不规矩的咸猪手。
这才没几天，都快跟着他把这座城市逛遍了。廖云松似乎很不满，拿着火腿指着照片说，恍然一看，还真有那么点愤世嫉俗，指点江山的味道。
我白了他一眼，现在知道说别人，也不想想自己以前的劣迹斑斑。
廖云松才没有一点自觉，几口把火腿塞进嘴里。隐约察觉到身后流着口水的嘴，回头看了眼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，又捞出跟火腿肠，丢给了小伙。
小伙像是受到莫大恩赐，点头哈腰的笑着，感动的都快哭了。
要不是小伙这么大了，我真要怀疑廖云松虐待劳工。把照片翻完，全是些搂着女人出入厂区，酒店，饭店的场所。这已经算是拿到他的不少罪证，但有点地方让我疑惑。
那天邓毅突然丢下叶紫嫣离开，说是遇到什么事，可以后再也没联系过叶紫嫣，我可不觉得，邓毅这个色狼会丢下叶紫嫣这样的大美女。起初猜测可能是真遇到什么麻烦，但今他看了这些照片，邓毅明明就过的很滋润，哪儿像遇到麻烦的人。
我问说你们有没有觉得，他最近遇到为什么麻烦事儿，东奔西走？
麻烦？什么麻烦？这孙子天天过的都是神仙日子，花天酒地逍遥的很，哪有什么麻烦。廖云松又掏出跟火腿肠，不爽的说。
这更让我想不通了，我思考时。廖云松嚼着火腿肠自顾自道那孙子每天早上去质监局转一圈就出来，投人约场子，就去逛厂区。出来不是酒店吃饭，就是桑拿按摩。我们天天跟在后面，看着心痒痒，牙痒痒啊他搂女人开房，我们窝在车里，他天天鲍鱼燕窝，我们吃快餐，啃馒头。他妈地都是人，看了他才知道差距有多大。
说着气氛，几口就把一根火腿嚼光，看到廖云松郁闷的样子，我有点想笑。起初还奇怪，即使知道邓毅会这样，也没什么好火大的，很多人有钱人不都这样嘛现在总算知道，跟了这么多天，天天在楼下盯春宫，看别人吃好的，玩好的，时间长了，谁心里也不会平衡。
但我没过多注意廖云松，我继续想着邓毅的事儿。如果那天邓毅是藉故离开，后来又不再联系叶紫嫣，很可能说明他真在关键时刻，收到了什么风声，才会丢下叶紫嫣，独自离去。
那事儿到现在为止，没几个人知道，怎么会走路风声。如果真是有人走路风声，又有谁会好巧不巧，刚好在叶紫嫣快成功的时候，打了通电话。想到这而，我不敢继续往下想，因为这说明，不止说明有人告密，还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。
喂，你发什么呆？廖云松出声，打断我的思考。
我感觉身上都出了冷汗，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，镇定道没事。
廖云松虽然奇怪，也不理我，把吃光的火腿肠包装，随意丢在地上道我这儿的事算是结束了，跟下去也没意思，况且给的工钱也差不多了。
如果还要继续跟，可要加钱。没等我开口，他又看着我说而且当初说好，拍到好照片，可要另外给钱。这些照片还算不赖吧寄出去，他很可能要被调查，如果查到东西，他的乌纱帽也许就不保了。
说完，廖云枉自己忍不住先笑起来，似乎很乐意看到邓毅遭殃。
我终于明白，廖云松这滑头为何会叫我来。打电话交照片是一点，更重要是来要钱，领赏的。
我安抚廖云松说放心，钱不会少你，你继续跟着，这片我要先拿回去看看。
这么抠啊，上次吃过亏，现在我改了规矩，要收订金才办事。对我的空头支票，廖云松有些不愿意。
订金不是问题，我们又不是邓毅，答应给的钱，绝不会少你。我忽悠道，关键是身上没那么多钱，光是订金就顶我一个多月工资。见廖云松还想说，我培住道另外的钱，这照片要拿回去商量下，如果他们说没问题，结尾时会全给你。
不是在唬我吧廖云松有点怀疑。
只要你好好干，这事儿结束时，少不了你好处。我不停鼓吹，反正不管成不成，付账的也不是我。
那好吧！不过要跟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？廖云松问。
具体我也不清楚，要一起商量着办，不用跟时，我会通知你。我把照片装好说，见事儿办的差不多，告别廖云松出门。